第(2/3)页 吴太医准许她在屋内稍稍活动筋骨。 这日午后,阳光难得透过高窗洒进一些,沈生澜扶着墙壁,在屋内缓慢踱步。 走到靠近与隔壁房间共用的那面墙壁时,她停下了脚步,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墙面。 墙壁很厚实,听不到任何声音。但她记得,这面墙并非承重墙,或许…… 她背对着门口的方向(那里有侍卫的视线死角),用指甲在墙面一块不起眼的、有些松动的墙皮边缘,极轻极缓地刮擦着。 没有规律,只是持续地、发出一种微弱到几乎不存在的“沙沙”声。 她在试探。如果周氏在隔壁,且神志清醒、留意动静,或许能察觉到这不同寻常的、人为的细微声响。 刮擦持续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,沈生澜手指都酸了。就在她准备放弃时,墙壁的另一面,忽然传来了回应! 也是极其轻微的刮擦声,但节奏很特别:三下短促的,停顿,两下稍长的。 沈生澜心脏骤然漏跳一拍!是周氏!她听懂了!这是她们之前从未约定过的暗号,但周氏用这种最简单的方式回应了她! 沈生澜强压激动,也用指甲,在墙皮上刮出两下短促、一下长的节奏。 对面停顿片刻,又传来三下短的。 一来一回,无声的交流在墙壁的掩护下悄然进行。她们无法传递复杂信息,但这种“我在这里,我还清醒,我知道你也在”的确认,本身就足以带来巨大的安慰和力量。 这次短暂的联系后,沈生澜感觉心底那快要冻结的血液,重新开始缓慢流动。她不是一个人。周氏还活着,还在附近,而且意识清醒。 接下来的几天,她每天都会在固定的时间(通常是侍卫换岗后、相对松懈的午后),在墙边“活动”一会儿,进行这种无声的“报平安”。 周氏每次都会回应。 有一次,沈生澜甚至在刮擦声中,隐约分辨出周氏似乎尝试用指甲划出了一个歪歪扭扭的、类似“安”字轮廓的笔画。她立刻回应了类似的“安”字笔画。 第(2/3)页